叶寒星十几岁的时候,叶父带她回了寒剑派,也改变了对她的教育方式。
他加强了她在琴棋书画上的培养,这也使得叶寒星的生活不再像角斗场里关着的兽类那样多半时间都充斥着杀戮。
叶父与她相处的时间也比幼时多了,会默默驻足看她练剑,检查她习字。
这放在寻常家庭尚显单薄的相处,对于叶寒星来说就已经是莫大的关怀,她很开心。
更让她开心的还在后面,回到门派里与同龄人接触多了,与她说话的人多了,多多少少也是个乐趣。
陆星晚原本以为按照叶父那种对女儿的态度,大概不会怎么喜欢她和寻常人多打交道,因为那会耽误她练功,但恰恰相反,他允许叶寒星出去玩儿,允许她交朋友。
这实在让陆星晚意外,她一开始觉得他可能是个好脸面的人,不想外界认为他苛待女儿,可有时她细细琢磨着自己前世的这位父亲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她看不透他。
陆星晚一边思索着,一边跟着红衣少女的窈窕身影进了里院。
远处白衣男人在树下站着,他的气质似冷冬飞雪更又似莫测深渊,寻常人见了他都要畏惧。
叶寒星却没有,她总是挂着兴冲冲的笑容和他说话,仿佛永远不在意他十不存一的回应。
陆星晚在旁侧看着,叶寒星常年就没不受伤的时候,那种刚刚痊愈不久还隐隐作痛的感觉萦绕不去,但比这些更让她在意的是她心头有种很微茫的开心在飘浮。
这是属于叶寒星的情绪,她是真的在开心。
陆星晚感受着这种情绪,目光落在满面笑容的叶寒星身上。
她其实并不能理解开心这种情绪,但与同龄人接触确实比练功或是学习其他事物轻松,所以她很愿意和她们在一起,甚至和自己父亲说这些的时候,她的笑容都有了几分真心实意的高兴,而并非只为讨好戴上去的面具。
没错,父亲允许她交朋友也不限制她的出行,但她在外面做了什么,每一件事每一句话都要报告给他,叶寒星也从不隐瞒也没有隐瞒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