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遇刺的事传回上京,元皓就有不好的预感,果然,第二天景帝召见了他。
彼时夜已经深了,清凉殿内,景帝没有点灯,元皓看到他父皇隐没在阴影里,第一句话便是:“老二的事,你可知道了?”
元皓道:“听说了。”
“他差点成了瘸子,你可知道?”
元皓闻言,停了一会儿,梗着脖子地说:“不是我。”
景帝从阴影后缓缓走出来,边走边说:“击毙的刺客家里都得到了一大笔钱,都是从你名下的钱庄转进去的,你怎么说?”
元皓哑然,他真是冤枉,明知景帝偏向二皇子,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做刺杀的荒唐事,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景帝在元皓面前来回踱步,又道:“如果是夏国旧部刺杀,为何不直接杀人,反而费劲要把人弄残?”
想当初大皇子就是因为身有残缺,早早地退出了太子之争,景帝认定是某位皇子心怀不轨。
元皓听出来了,景帝是怀疑自己了,可是父皇有十三个儿子,就算没长大成人的,也有可能是其家族部落干的,怎么聚焦在自己一人身上。
元皓面色阴沉,嘴唇紧抿,景帝看在眼里,冷冷地道:“觉得冤枉?”
元皓不说话,无言抵抗。
景帝眉头一压,突然扬手,一个清脆的耳光骤然响起,元皓的脸上多了个红掌印,他鼓着眼睛,满满地怒意。
“你铁浮屠营中有位参军已经招认,是你让他暗地里招兵买马,培养死侍!”
元皓扬起脸,大声道:“污蔑!我从未…”
话还未说完,一份口供扔在元皓面前,殿内无光,可此时月亮从云中出来,与雪光相映,将元皓的身子照亮,但见那口供上落着的名字,竟是当日被阿桃举报狎妓,元皓一怒之下赶出军营的参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