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淡淡地嗯了声,擦了擦手,看着阿桃舀着酒酿圆子吃的正香。

    “要走了吗?”阿桃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眨巴眼睛问他。

    “祖母昨夜有些不适,现在已经醒了,我带你去看看她。”

    “好啊。”阿桃放下碗,芸娘交过规矩,新婚夫妇是要给长辈晨昏定省的。

    但燕珩的父母都去世了,只剩下老祖母还一身的病,不必常来常往地打搅,但起码的礼节是要做到的。

    阿桃向来是芸娘说什么,她就听什么。这会儿芸娘替她挑了件素雅的玉簪,理了理衣裙将人扶上轿撵。

    在撵中,阿桃问燕珩,“陛下,你还没跟我说昨晚元皓来做什么呢。”

    燕珩先不回答这个问题,先握住她的手纠正,“不是说了叫我珩郎的吗?”

    “好吧,珩郎,”阿桃顺着他,“那元皓来做什么呢?”

    “也没什么。”燕珩将昨晚的事删删减减告诉了阿桃,阿桃本就讨厌自视甚高的元皓,这会辱了她的夫君,搅了自己的新婚夜,她哪还能有好脾气呢。

    “我谢谢他,还恭贺找了个好夫婿,我只盼望啊,再也不要碰倒他。”阿桃没好气地说。

    燕珩道:“他哪里惹你了,这么不开心?”

    “他说我长得难看!”阿桃指着自己的鼻子,问燕珩:“我难看吗?”

    燕珩微愣,阿桃着急了,“怎么?怎么?你也觉得我难看吗?”

    “不是。”燕珩笑起来,“只是我以为有更严重的事。”

    “难道这还不够严重吗?”阿桃扭着腰间的衣带,气呼呼地说:“他说景国的女人都是又高又壮的,能打猎,能伐木,不像我,瘦得跟豆芽菜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