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也别妄自菲薄,为兄比你多读几年书,自然知道得多些。你如此聪慧,日后定能胜过为兄!”
杜海州脸色缓和了不少,也打了个官腔。
“读这么多书做什么?他又不像你似的要考科举,能识得些字儿就成了!”老太太突然开口说道。
此言一出,桌上的气氛顿时静默了下来。
杜尘澜无奈地笑了笑,您老与老太爷还真没默契。老太爷都知道现在拿个萝卜吊着他,您是专门来拆他的台吗?
杜尘澜已经有了打算,自然不会将老太太的话放在心上。
杜淳枫的脸色彻底黑如锅底,母亲这话到底是父亲的意思,还是她自己的意思?
父亲已经答应给澜哥儿一个机会,母亲这一句话,将澜哥儿的希望一举破灭。若是灰了心,书也读不进去了。
“既然说开了,那就来说说捐监的事。咱们杜氏有一个捐监的名额,这大家都知道。”老太爷无奈地放下了碗筷,神情十分肃穆。
屏风后的女眷也都竖起了耳朵,这可是关系到各个房头日后的出路。
“本不想在今日提起此事,可你们怕是也等不及了。咱们今日就掰扯清楚,也免得多生是非。”
杜高鹤沉吟片刻,又道“咱们杜氏是商户,若想改换门庭,成为官宦人家,那就得府中子孙走仕途。父亲临终前,还惦记着此事。这个名额得来不易,耗费的银钱超乎你们的想象,杜府为此差点周转不灵。不过,好歹还是到手了。怎么来的,你们心里清楚,只不好出去乱说。若是让老夫知道你们谁嘴上没把门儿,那就别怪老夫不留情面!”
杜高鹤狠戾的目光在众人面上划过,众人立即正襟危坐,摆出听训的架势。
屏风后的秦氏暗地里撇了撇嘴,还不许出去说,这府城几大世家,谁不知道?说不说的,有甚区别?
“既然这是长辈的遗愿,那咱们作为晚辈,自当努力去实现。因此,这名额,便只能给咱们杜氏最有希望之人。”杜高鹤边说,边看了杜海州一眼。
杜海州立即挺直了腰板,如今杜氏最有希望的,便是他杜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