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看了看站在庭院当中的儿子,没说话点点头,然后直接进屋。
进屋就骂,“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孩子有志气是好事,你哭嚎什么?”
“好好的男娃儿,整日让你娇惯的恨不得捧在手心里,这就是好了?慈母多败儿你不知道?”
“他去打仗,能跟大头兵一样冲锋在前吗?皇上让他去,那是看重咱们儿子,觉得他还像个人要栽培他!”
“他出息人了,日后娘娘和太子也脸上有光。他要是只知道混吃等死,狗看了都嫌弃!”
“把你那眼泪耗子给老子收回去!告诉你,儿子出征在即,你再哭哭唧唧这么不吉利,我他妈抽死你!”
“还有,儿子是去打仗的!你给他带这些零碎干什么?他是去杀人,不是他娘的春游!”
赵思礼的骂声,震得棚都嗡嗡响。
赵夫人被骂傻了,这还是这辈子赵思礼第一次这么大声骂她。
“把这些鸡零狗碎的都扔了!”哐当一声,显然是赵思礼摔了箱子。
随后,屋内一片沉寂,只有赵夫人的抽泣声。
“你身边那香秀不错,十几了?”赵思礼忽然问道。
赵夫人一愣,“十四!”
“让她洗干净等着!”赵思礼说了一声,冷着脸再度从屋里出来。
屋里的赵夫人还在发愣,下一秒骤然明白。
赶紧抹了眼泪站起身,吩咐嬷嬷,“快,准备热水.....”一时间,她声音竟然有些发慌,“准备香胰子...准备新衣裳...白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