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姑娘用十几天时间,不但能够把他讲的内容举一反三,还把他手札的内容倒背如流。这个世界从不缺聪明人,缺的是一种执着的态度,用最原始的方法,不停的修炼自己,一遍遍的读写,直到内化成自己的东西。
拆线的日子终于等到了,双卿提前准备了白酒,特制小剪刀放到桌子边,慕寒钟露着手腕,脚腕,略显羞涩,脸上又是桃花朵朵开的盛景。
双卿对这样的事情,早已经摆正了心态,专心致志拆线,心无旁骛,而慕寒钟温柔的目光却跟着她的纤纤素手来回游走。
她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拆完线,过两日后再碰水。”双卿小脸严肃的说道。
慕寒钟看着她的眼光,十分复杂:这里面有不舍,有怜惜,有倾慕,也有对这个姑娘的敬佩。
经过了这几日的陪伴和交谈,传授,双卿的视野更开阔了,胸怀和格局都有了质的飞跃。双卿把自己的意识分成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重生前,懵懂的循规蹈矩,被传统礼教统治思想的女子。
第二个阶段是太傅救赎,不但救了她的身体,也救赎了她的灵魂,让她看到世间的丰富,还有如此多的事情去经历体验。
第三个阶段是鬼市里的历练,让双卿知道自己要什么,她想要的是走遍四海用医术救病痛,用鬼市所学护她爱与爱她之人,这里的爱是广义的包含,师傅,师叔,太傅,春灵,慕寒钟等人。如果有可能多挣些钱,等她自己老了,不会活的不体面。
双卿的心思变了,跟着神态也发生了变化,她从一个小女孩,变成了一个内心丰富的女子,她的眼神依然清澈,但内心里的感受却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时候,双卿最想念的竟然是白衣卿相太傅,他引领她走到了这里,开启了新的人生。原来啊,太傅才是她人生的一束光,照亮她的未来之路。
双卿不知不觉的思念,就像种子一样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她忽然觉得过了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人了,他去了哪里呢?
又一想,太傅忙于国事,又兼着太子之师,哪里还会惦记她这样的小女子呢?
夜晚,双卿写道:“求上苍保佑,天边人功名就,早谐鸾俦。”写完便扔了纸笔,脱了鞋袜,沉沉睡去。
窗外风起,卷起桌上宣纸,旋转着飘落到了窗外,这时,一黑衣人拿起来,绑到鸽子腿上,扬手翻身,没了踪影。
京城的太傅,最近因为国库贪污的事情,忙的昏天黑地,常常很晚回太傅府。
回来后,在书房也是忙到通宵,吃的也少,逐渐瘦了下来,也没了笑容。当一只鸽子落到窗棂,太傅刚刚洗浴出来,精瘦的上身松松的一件白色中衣,外披着一件天青色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