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敢问。
“睡吧。”
梧醍自是感觉到了锦鸢的目光,不过他并未回头。能和她躺在一张床上已经是他能接受的极限了,至于其他的,他做不到,至少目前来说做不到。
锦鸢收回目光,咬了咬唇,闭上了眼睛。
听到耳畔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梧醍才把头转了回来。
在红烛燃尽的那一刻,他便起了身,没有丝毫停留。
在他离开的同时,锦鸢也睁开了双眼:既然娶我并非你所愿,又为何非要娶呢?
冥界如今相安无事,并没有用得着锦鸢的地方。而彼岸花族如今在凋零期,也无人能跟她说话。所以她只能一个人待在偏殿。
白日里,梧醍不知去向,夜里他倒会回来。只是尽管两人同寝,也从未说过话。一人是无心开口,一人是不知如何开口。
连日来的沉默终于让锦鸢受不了了:“尊上,我能离开偏殿吗?”
她的话让梧醍蹙了蹙眉:“吾,似乎从未限制你的自由。”
“我这不是怕你不高兴嘛!”
“吾与凡尘俗男不同,吾从未有将女子困于后宅之念。你身为吾的冥后,更应知晓并牢记这一点。”
锦鸢点了点头。
夜半,锦鸢还未曾睡去。她的耳畔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询问:“为何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