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秋雨下了一个周末,许久没有放晴的意思,周一的早上才稍微冒出点太yAn,气温降得快,穿短袖已经有点冻胳膊。

    闵于陶极端怕冷,公司的中央空调向来勤快,这样的天气只会工作得更努力。半天没翻找到可以外搭的衣服,秋天就是这样,总找不到合适的衣服。她头疼要不要下班去买一件,温端颐拿来了他的灰sE开衫。短款的,厚薄适中,衣服质地好,普普通通的不起眼,上手后大致也明白绝没有外表的低调。温端颐b她高出一头半多,还好男友风的oversize不算过时,穿在她身上不算突兀。

    可惜预估错误,到了工区才坐下一会儿就鼻尖冒汗,她重新脱出两条胳膊,去楼下Manner买先前放弃的冰美式。

    颖珍也排在人群里,看见她后露出神秘的笑容,“日历撕完了?”

    闵于陶立马意会,有点赧然,“嗯。”又问:“你怎么知道?”

    周五深夜发生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和好友报备,周末又被一场接着另一场的雨钉在屋内,这样的天气适合多睡,她卯足了劲儿满足自己,松弛前一阵快要崩坏的神经,身T变得懒散,她碰也不想碰手机,清醒的时间里发呆看书刷剧,和温端颐一起拼新买的模型。整个周末像黏糊糊的雨,极其失真。

    颖珍朝着手心的手机努努嘴,“早上老板心情好到诡异,竟然说要和我一样喝巧克力。”她吓得还向确认了他两遍,她还记得第一次喝时邀请老板的场景,温端颐皱着眉仿佛她要喝的是毒药:“喝了不会便秘吗?”她知道他的嘴里向来吐不出好话,早就习惯先一步摆起完美的职业微笑:“不会。里面有牛N,r糖不耐受的人会拉得更畅快。”温端颐当然不肯试,他对明显嫌弃的食物吝啬到连多余眼神都不会给,所以当今天告诉她也要来杯巧克力时,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味觉哪里坏了。

    可她立马在于陶这里找到了答案。

    闵于陶是多生分的人啊,即使相处到最浓烈的时刻,也时刻准备绝交似的圈定起边界。第一次在新员工培训时见到她,明明笑着,表示友好,也付出了真心乐于倾听,就是有一种隔绝外界的cH0U离感,眼睫底下雾蒙蒙的一片。也许连于陶自己都没发现,她有的时候和温端颐很像。不,她可能更胜一筹。

    她这样的人,一旦决定了的事情,肯定是千百次回旋思考过后的结果。起码一定是她努力说服自己后的结果。

    所以看到于陶身上那件熟悉的外套,她为自家恋Ai白痴的上司狠狠缓了一口气。

    看到好友不再折磨自己,向新的幸福出发,颖珍b她更高兴,迫不及待想问细则:“谁告白的?”

    闵于陶记得颖珍不是这样八卦的人,但看她好奇的目光,还是指了指自己。

    颖珍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闵于陶缓慢点头,又指了自己一次,“我。”

    她讲了周五不太浪漫且有些令人沮丧的告白,颖珍笑得很开心,“他这么执着你果然有理由。我就说他第一次见你时的告白不是假的,原来憋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