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单人独骑立于两军阵前,面对万余辽军是毫无惧色。别看这有一人,那身前身后也有百步威风,万丈煞气。
令狐云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人高声喝道:“哪里来的南蛮。速速离去莫要多管闲事。如若不然,本将军一声令下定将你乱刃分尸,剁为肉泥!”
令狐云满以为,自己一番话能把这员使刀的将官吓退。他心想:“别看你看着武艺高强,但我这可有万余大军在此,你就算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我用几句话把你吓退也就得了。”
哪知道这位使刀的将官闻听此言,非但不害怕,反而哈哈大笑:“哈哈哈,尔等辽狗欺我中原无人,屡屡犯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无所不为。致使我中原万里河山破碎,百姓流离失所。今日碰上你家爷爷,定要叫尔等付出代价。爷爷要用手中大刀将尔等辽狗的狗头尽数砍下,为我中原将士、百姓报仇雪耻!”
令狐云本就性如烈火,被这使刀的将官左一个辽狗,右一个辽狗骂的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紧握宣花大斧的手是嘎吱吱直响,高声怒骂道:“好啊!你这南蛮竟敢如此羞辱某家,可敢报上名来!”“嗨!凭尔等还不配知晓爷爷之名!”
令狐云一听更生气了:“儿郎们,给我杀,将这南蛮乱刀砍死!”万余辽军各持刀枪就要上前动手。这边王章一看,怕使刀的将官吃亏,也把金刀一摆,千余名金刀卫军卒也紧握大刀做好了准备。
那位将官一看双方再次剑拔弩张,忙把大刀往得胜钩上一挂,随后把两只手一前一后张开道:“都住手,别打。”两方人马被他这一喊,也就没立刻动手交锋,只是双方仍然在对峙。
使刀的年轻将官回头对着令狐云道:“嗨,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你这辽狗可是叫令狐云?”“呸,某家正是令狐云。你这南蛮,再要辱骂,某家定叫你在斧下做鬼!”令狐云气得哇哇暴叫,自己一个堂堂的扫南先锋,三番五次被人骂作是狗,这谁受得了。
“好好好。”使刀的年轻将官笑道:“我说令狐云哪,听闻你武艺高强,在北辽军中名列第三,爷爷我有些手痒,不如你我二人打个赌如何?”“哦,但不知你想赌什么?”
“你我二人单打独斗,若是我赢了,你率军立刻退走,任我大齐将士离去。若是我输了,我甘愿下马受缚,不再管此间之事。令狐将军,可敢赌吗?”使刀将官淡笑道。言语间透着一股极强的自信,还带有一丝嘲讽,仿佛打赢令狐云对他来说就是手到擒来的一件轻松小事。
“这个......”令狐云闻听此言,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此人敢如此轻易设下此等赌局,想必定然有些手段。我若答应,赢了自然好说,若是输了,这原本是我囊中之物的千余齐军残兵可就要飞了。可若是不答应,恐怕惹人耻笑。
哎!我何不权且答应下来,谅那南蛮也非我对手。如若实在不敌,我再驱兵掩杀,如此,无论输赢,我都会是最后的赢家!”想到这,令狐云朗声道:“此等小事,有何不敢?某家同意赌约,愿意与你单打独斗,一决胜负!”
“好,令狐将军果然爽快,既然如此我们且击掌为誓,随后各自回阵告诉手下人等不得帮兵助阵。”“就依你。”说着,两人各自打马上前,互相三击掌。随后两人各自圈马回阵。
使刀将官一催战马来到王章的马前。王章连忙拱手道:“小将军,你能将辽军阻下一时,我等已是感激不尽。只是那令狐云勇猛非常且辽军势大,单凭将军一人怕是难以抵挡。且由我等在此拖住辽军,还请将军速速前去向雷山老帅报信,让大帅早想计策击败辽军”
使刀将官一摆手:“将军不必忧心,我既敢设此赌局,就有把握将其击败。只是到时,将军与诸位不可上前帮助,只需列阵静观便好。”王章见对方如此说,只得道:“既如此,将军且多加小心。”
令狐云回到本阵后,一众偏副战将都围拢上来。众人纷纷道:“先锋何必与那南蛮赌斗,我等大军一拥而上将其拿下不费吹灰之力。”令狐云制止道:“我意已决你等休得多言,只需如此如此便可。”众将闻言齐声道:“我等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