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丹德里恩减少了抛头露面的次数;除了直接途经的大城镇还会“边走边唱”,林祐不再要求诗人做更多的演出。
这种变化让丹德里恩又喜又怕;喜的是演出少了,至少在帝国南部认识自己的人就少了;怕的是距离金塔之城越来越近,而且林祐的沉默也越来越像是为什么计划做最后准备。
吟游诗人开始旁敲侧击地打探;比如“伯爵先生在金塔之城认识什么人吗?”“这趟旅途什么时候返程啊?”之类。这天扎营的时候,他甚至把主意打到了队伍中唯一的女士米尔瓦身上,想要发挥一把自己独特的魅力。
然后被女弓箭手教了一把如何做个有礼貌的男人。
等吟游诗人捂着眼睛、下胯哼哼唧唧又一瘸一拐地走开,米尔瓦转头提醒林祐:“最近这几天,我们路上走得太顺畅了;按道理,帝国的治安官和密探早该追上我们才对。”
“他们确实追上了。”林祐慢条斯理地摆弄着咖啡壶,“过去这三天,如果你有注意到从我们身边经过的行人,或许就会发现很多人的面孔都很眼熟,总是来来回回出现在前后左右。这帮人隐蔽得很好,以十三世纪的水准来看算得上专业人士,不是普通的治安官。”
可惜,戈夫伯爵哪会把艾登子爵放在眼里?这些恐吓落在男孩眼里更是充满了色厉内荏的味道。
“你的魔法很有趣,尤其是这个保护营地、隔绝内外的魔法,是哪儿学的?”第一个开口的也是芙琳吉拉,“你该不会是班·阿德学院的学生吧?”
这位帝国的情报机构首领,不论是原著中两次北境战争,还是追捕小说女主角希里的剧情中,都有不少戏份;如今听了女术士的介绍,算是把名字和人对上了。
“是的,好几天了。”
几乎一眨眼的功夫,一百英尺外的荒草地上凭空出现了三个人,更远一些的地方也依稀可见人影憧憧,而且时不时反射出盔甲和武器的寒光。
“你关心的是这个?”林祐笑吟吟地反问,“你现在不该关心我是从何而来,又试图往哪里去,准备干什么吗?”
第一个接受邀请的是芙琳吉拉·薇歌,迈着看似慵懒的步伐走了过来;女术士看似悠闲放松,实际上所有的感官和魔法都在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最后,她平安无事地走到了营火旁。
米尔瓦急忙追问:“可为什么没有更多行动呢?如果已经好几天了,他们早就应该动手抓捕。”
“帝国艾登子爵,未来艾登伯国的继承者,瓦提尔……”
“想见见他们吗?”林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