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守卫帐门的一名亲兵应了一声,立刻下去了。不久后,他抱着一坛没开封的老酒,以及三口干净的大碗走了进来。
他冲着吴年弯了弯腰,把老酒与酒碗放下,打算帮忙打开封口,为吴年倒酒。
吴年挥了挥手,让亲兵下去了。自己抱起了酒坛子,拍开了封泥,然后把三口碗排列整齐,倒出了琥珀色的酒水,一时间大帐内香味四溢。
他放下了酒坛,抬头看向了王贵、张声。两个兄弟,却是没什么反应,依旧愣愣的表情。
吴年笑了笑轻巧的捏起了酒碗,仰天喝了一口。好烈的酒。
烈酒穿喉而过,到达了肚腹之中,使得小腹仿佛是火烧一样。吴年的脸色也瞬间涨红,大叫了一声道:“痛快。”
喝了这一口老酒,吴年精神百倍。抬头目视王贵、张声,笑道:“不仅是蒙元人轻视了我,连你们也轻视了我。”
“不。准确的来说是。他们、你们轻视了我的兵。”
“没错!”说到这里,吴年放下了酒碗,霍然站起,眸中露出了精芒,沉声说道:“自从与蒙元人交手之后,我几乎一次也没有与蒙元人厮杀过。”
“都在打游击,或在守城。但是我的兵,就没有正面作战的能力吗?”
“你们属下的两个千户兵力,兵丁们有一些是在与金桓山作战的时候,就存在的老兵。更多的是新招募来,但也有训练半年以上的兵。”
“他们的能力,比蒙元战兵确实不如。但是战斗意志,绝对超过蒙元战兵。”
“所谓的战斗意志,并非不怕死。而是有杀戮的决心。”
“是国仇,是家恨。”
“再加上这几个月,我带着他们,被蒙元人仿佛是撵兔子一样,撵着跑。丧家之犬一样,狼狈不堪。但是你们看我的兵,有混乱吗?有沮丧吗?不。这段丧家之犬的旅途,反而更加磨砺了他们的意志力、体能。他们的心中憋着一股火,这一股火就是战斗。”
“我们的兵,北山堡的兵,不可小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