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穗和林逸之回到家中时,天边已经隐隐有些发白了。

    林穗坐在桌子旁按了按太阳穴,林逸之从浴室走出来,将叠好的黑衣服放在桌子上。

    吞吞吐吐地说道,“今天,今天谢谢你。”

    林穗没回应,而是看向林逸之,“你今日怎么会出去?”

    林逸之看着林穗的眼睛,有些沉默,这事多少和林穗有点关系。

    上次在林家的一通思考,让林逸之寻求真理的欲望越发强烈。

    这些被打倒被批判的都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他搞不明白,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于是趁着林大伯和大伯母都上班的时间,就溜了出去。

    林穗见他不吭声,也不追问,转身收拾东西,“你上去睡觉吧。”

    林逸之没动,奇怪的是他现在不仅不累,思维还特别清晰。

    他看向林穗,“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林穗闻言不耐地侧身靠在桌子旁,支着脑袋,抬起眼皮,“凭啥我问你你不回答,你问我我就要搭理你。”

    林逸之也不生气,他现在已经学乖了,最好不要和这个堂姐对着来,于是认错态度良好。

    “对不起,因为我实在搞不明白,所以想出去看看。”

    见林穗不置可否的样子,林逸之赶紧问,“为什么我认为没错的人好像都在遭遇不幸?”

    “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