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师!尊师!”
“尊师永远不会回来了——”
人们看着苏午的尸身仰面躺倒在那张木床上,人群里的嚎啕声顿时压抑不住。
乌金绛曲悄悄抹着眼泪,她将另一个人头大小的黑布兜子,放在了苏午尸身的右手边。
她将自己精心准备的一道白布,披在了苏午尸身上。
乌金绛曲后退一步,手结‘光山印’,她闭上眼睛,嘴唇翕动:“尊师,愿您能顺着河流回到归处,将来能够重生……”
“尊师,愿您乘船翻过雪山,愿您能进入天界,愿您不朽不坏不死不灭。”多吉跟在妻子之后,亦为苏午披上一道洁白的布匹,双手结光山印,如是许愿道。
曲礼光海藏在多吉之后,为苏午披上白布,如是结印,如是道:“尊师,您带来的火种未曾熄灭。
虔诚祈愿,您能在群火聚集之时,再度重生——”
白发苍苍的老者把话说完时,已然泣不成声!
藤条、树枝编成的木床,铺满五彩晶莹的石头,苏午的尸体仰面躺在那层五彩石上,肩上披着一道道洁白的布匹——木床被推入了湍急流淌的河中。
那承载了一具尸身、无数石块重量的木床,却未瞬时沉入河中。
它载着苏午的尸体,顺河而下。
木床越过小河,汇入大河,几经折转,途经某座巍巍雪山下时,木床逆流而上,穿入巍巍雪山上蜿蜒而下的河流中,翻过了雪山——
木床上的尸体,自始至终没有变化。
不曾腐烂,不曾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