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府。
张汤看了看站在院子里那两排廷尉,所有在场的全都低着头不说话,可能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将会迎来什么命运转折,但每个人现在都知道应该害怕。
“都谁说过关于叶千办的事?”
张汤沉声问了一句。
有人抬头看他一眼,但迅速就把头低了下去,大部分人始终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原来不只是心术不正,还胆小怕事。”
张汤看向褚绽染:“褚土司,你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处置?”
小姑娘挺胸抬头:“给我道歉!”
张汤摇头。
褚绽染一愣:“不行?”
张汤道:“不够。”
他再次扫视那些低着头的廷尉,说话的语气越发森寒。
“前些年始终都有人说我待你们过于苛刻,所以从这几年开始我对你们确实稍显宽仁了些,想着只要案子办得好,其他事能松一松就松一松。”
“我一直认为能在廷尉府做事的也无需我过度的去强调规矩,现在才知道原来人都是一样,你们穿着执法的官袍办的也一样是龌龊事,也一样会把心术不正甚至满怀恶意的话当开玩笑。”
他知道很多人其实对这种事不以为然,只觉得是一时口快罢了。
他看向站在最前边的几名百办:“你们手下的人犯了这样的错,你们觉得该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