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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门大敞,夏日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乌云渐退,白日明晃晃的光照进来,殷怀霜微微眯眼,狭长慵懒的睡凤眼愈显薄冷。

    久等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像是终于明了那个打了他便跑的人不会再回来,殷怀霜捡起脚边一块尖利的三角状瓷片,颇为意兴阑珊。

    他砸了茶具,她也未回来。

    他不能拿她如何。

    他现在是个寄人篱下的病人。

    他以后要把她吊起来打。

    要……以后。

    用了许久接受这个事实,殷怀霜两排长长的眼睫都没了抬起的精神,藏住那双阴郁的眸,反显出脆弱苍白。

    殷怀霜放下腿,从坐榻上起身,懒腾腾拖着步子走进内室,修长的手指解开腰封,再是一排纽扣。

    阳光从侧面照射进来,屏风上倒映出修长的人影,冷白双足之下也踩着一团阴影。

    殷怀霜动作停住,眼神陡然变得可怕。

    浅褐色环形门后,粉色衣衫露出一角,目光紧随着在那张姝色无双的面容,缓缓下移,白色衣裳倏然挡住视线。

    环英偏首,苍白瘦削的男子缓步行至她面前,神色不明。

    殷怀霜将最上端的衣扣也扣上,领口严丝合缝贴着喉骨,两根修长手指随意勾住领口,向外松扯。

    那只手没有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