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奈把围观群周们的议论声尽收耳中,目光一直放在哭声越来越小的女人的身上。

    那些议论声大概也传入了女人的耳中。

    她的表情逐渐变得平静。

    而在这种情况之下,那种平静显然是不正常的。

    可那些议论的人仿佛是没有察觉到,继续大声讨论着和他们没有关系的是是非非,有人同情,有人怜悯,有人幸灾乐祸。

    每个人都显得那么清醒,仿佛看穿了生命所有的本质和真理,冷血而冷静的说出来一句又一句可以让那女人崩溃的话语。

    尤其是有的人在说到他们听说的某件事情和某个细节的时候,绘声绘色的表演比影帝还真,仿佛是曾经亲眼见证了那些事情的发展。

    陶奈忽然觉得那些议论的人,一个个长了一张比恶鬼还扭曲的嘴脸。

    他们没有人类基本的共情和同理的心,有的只有自己那扭曲的道德观念被满足时所带来的快感。

    意识再次猛然间陷入了黑暗。

    又过了数十秒之后,陶奈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回到了曾经她家小白兔来过的房间。

    这一次,她被绳索捆着困在墙角,嘴巴被胶布封着,身上穿着的是红色的连衣裙,身材凹凸有致,一看就不是她本来的身体。

    她的意识变成了苏灵。

    空洞洞的屋子里,骨灰坛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架子上,在架子前摆放着一张桌子。

    那桌子上放着的是阿霖已经凉透的尸体。

    尸体全身赤裸,身体上画满了黑色的奇怪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