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的时候,人心总比晚上要静一些。
今日倒是除外。
由于涉及人员复杂,刑部够得上品级的官员都在审核褚成栋带来的各种证据。
只是,证据繁多,单是传唤相关人证物证都要费些时日,若想了结此案,只怕没个半载,也得月余去了。
谢家等不起。
一应人等全部幽禁在府,不说思想上的压力多大,单是坐吃山空就让谢家无力承担了。
盛道桉回了盛府,一脸的得意,“父亲,你就等着瞧吧,别说这尚书左丞了,就是这京之骄子,也必将以我为先!谢承奕?哼哼,他也算是风光到头了!”
盛政霖看着近乎癫狂的儿子,沉色道:“凡事要稳,若非你姑母察觉陛下似有急症,为父是断断不能让你如此鲁莽行事!若是得逞还好,可若是失败——”
盛道桉立马笃定的厉声道:“不会失败!只能成功!即便查不出谢家什么,拖也要拖垮谢家!怎么看,我们都是赢!”
就在盛道桉畅享着美好未来时,吴彪谨肃着脸疾步走来。
“老爷!大公子!”吴彪拱手。
“大理寺门口忽然多了很多奏本!”吴彪觑着盛道桉面色。
“什么奏本?”
“关于朝中很多大臣的奏本,据说,是参奏——参奏——盛家结党营私的证据……”
盛政霖一个眸深,“大理寺卿是谁?即刻传他来见我!”
吴彪苦着脸道:“来不及了,听说送奏本的时候,同行的有很多秀才文人,他们写了状子,义愤填膺的说要告御状!连同东西一齐拉走了,这会儿怕是要拉着东西往皇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