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姝取下那枚香囊,针脚粗糙,样式丑陋,唯有香味沁人心脾,一看便是景姝自己绣的。
她有些难堪,这是她前些日子绣的第一个香囊,被宛清取笑后赌气戴上的,自己戴尚可,送人就有些拿不出手了。
见她犹犹豫豫,姬放眉一动,“舍不得?”
景姝讪讪一笑,“怎么会。”便立马将香囊递了上去。
她的眼神无不在告诉着姬放,这么寒碜的东西,可是你自己要的。
姬放面无表情的收下了香囊,还顺势取下了自己腰间本就有的一个绣着翠竹的碧色香囊,景姝只觉得眼前什么物什闪过,下意识便伸手接住了。
就这瞬间,姬放已经将新的香囊挂在了自己腰间,嘴里还道,“这场比试不过是闹着玩儿的,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本王拿你一样东西,便还你一样,本王还有事,便先走了。”
景姝手里拿着他的香囊,追他也不是,留着也不是,在原地手足无措。
自从景姝进了摄政王府,这府中便不再像从前那般沉闷,因为这位抚宁郡主经常搞事情,而且摄政王还任由她搞事情,从未制止过,下人们便更相信她跟摄政王是亲戚了。
裴豫受了张氏的嘱托,上门来看望景姝,被人引着直接到了倚南院,从前没来过摄政王府,如今倒是托了这个小表妹的福来过好几次了。
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发现这院子里似乎变了些,但他又看不出来到底哪里变了。
他一来,只只便闻着气味一晃一晃地跑了出来,在他脚边蹭,裴豫弯腰将只只抱起来掂量了几下,这圆润肉眼可见啊。
景姝也从屋里出来了,裴豫笑道,“姝妹妹给它吃了什么,长得如此圆滚滚的。”说着还揉了怀中那坨两下,手感不错。
“它爱吃的可多了,我吃酥饼时它要吃,我吃绿豆糕时它要吃,就连喝个乌鸡汤它也是不会错过的。”
裴豫又笑了笑,打趣道,“看来不是它爱吃,是姝妹妹爱吃。”
景姝只是微微一笑,叫裴豫又感觉到了她与自己之间的疏远,一开始他觉得是景姝心情不佳与他也不甚熟悉的缘故,可后来见她与别人都能融洽相处,却独独与自己最为客气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