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坐在石台上的冬涉川,看着跪在地上的魏四邻有些哭笑不得。
“你替我报仇?是杀雷焕,还是把我今天受得还给魏亭午?”
“这……师父于我有恩,你都说了有恩的要报恩,我怎么可能恩将仇报。”
“唉,师兄,你既不会安慰人,就别做勉强自己的事了。”
“我话没说完,杀师父是万万不能,但把你今天受得还回去,连同我和母亲受得一并还给他,倒是我要做的。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打败他。”
说罢魏四邻也望向天际,此时他眼里有些湿润。他已许久没怀想母亲,那是他不能碰触的伤心地。
原来如此,这就难怪三圣首徒的公子,要拜在别人门下了。冬涉川没想到整日威风八面的大师兄,心中竟也有负累之事。
魏师兄为了安慰我,把压在心底之事也吐露出来,若再不领情,便是我的不是了。
想罢,冬涉川仿佛换了个人,慷慨言道:
“魏师兄,你如此说,是觉得我真的就是个废人了吗?”
魏四邻听了一愣,存筋错骨都罚了,还能如何呢?这小师弟脑子不是也坏了吧!
“让我做个寻常人,我偏不信这个邪!若望渠还在,母亲和藤伯不死,我倒希望自己是个寻常人。这样也许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安度余生。可如今整个望渠的仇背在我身上,母亲和藤伯的仇印在我心里,还有没有我就无依无靠的秧儿。你说,我怎么可能做个寻常人!”
“说得好,这才是我们心中认可的小师弟。”
魏四邻回身,见是丁若瑜疾步赶来。
“师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