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的态度很强势，延江宇挪步後退，背在身後的拳头握紧一瞬。
虽然会一些拳脚功夫，但延江宇心知肚明，这点伎俩在对方面前完全不够看。更别说，就算是已经变调的魂魄，他也无法对顶着延江倾容貌的「祂」下手。
「不行，她现在这个样子??」他垂下眼看向林欣，「我走不了。」
灵T的眼神变得更Y沉，声音像是很多个人的合声：「不行。」
「哥，我拜托你——」
「不行！」
灵T被不断的哀求给激怒，「祂」掩住自己的脸，五官扭曲变换。无数面孔交叠错置，延江宇看到好几张血r0U模糊的脸融合在一起，nV人、小孩、青年、老者，几番轮转。
祂们之间唯一的共通点，是那双饱含怨怼的眼睛，里头有无法熄灭的怒火。
祂们异口同声的问：「那我们当初就走得了吗？」一个烧伤半边脸皮的中年人嚎啕大哭：「我家还有孩子在等我回去啊！」过阵子又换成一个尖细的嗓音：「爸爸、妈妈——」
「祂」摇摇晃晃的走近延江宇，在触碰到他之前，又变回那张温和熟悉的面孔。「祂」扶着额，再次抬眼时，满腔愠怒尽数收抿，眼底只余哀伤。
延江宇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浓烈的哀凄给淹没。
「江宇。」那声音很轻，轻得让人以为这形影随时会如烟消散，「跟哥哥走好吗？」
延江宇移不开脚步，他光是与对方注视，就像遭人紧掐咽喉，难以动弹。
「现在不行，我真的??」
他凝视那双深邃的眼，x口一紧，双膝落地。
即便是遇上敌对帮派，或被延易折磨得生不如Si时，他都没有这样无助的求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