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牧莹宝现在就该直接问对方一些问题,但是考虑到要谨慎,于是,她提起桌上已经备好的笔蘸墨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在布幔跟桌面的缝隙间塞了过去。
卞亦辰现在心里原本就很忐忑,要把自己的隐疾对陌生人说?怎么说?神医会怎么问?
可是,忽然看见对面过来的一张纸,他迟疑的伸手拿近些,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手伸过来,诊脉
一共六个字,卞亦辰却是眼睛一亮,好字啊,字体飘逸却又带着刚劲。能写出这样的字,这位神医没有八十,也是七旬了。
卞亦辰忍不住抬头又往对面看了看,虽然看见的只有布幔,但是他仿佛看见一位鹤发童颜、道骨仙风的老者。
卞断魂为了以防万一,留在了密室,却又担心会给孙字增添压力,所以,他是站在了密室墙壁的位置,距离孙子有两米左右,看到了孙子脸上异常的表情,心里一惊,随即细看才松口气。
虽然看不见那纸上写了什么,但是孙子的神情明显是敬佩的,这就好。
卞亦辰因为身上的隐疾,很自卑。为了有朝一日报家仇,打小跟祖父勤练武艺,除此之外唯一的爱好就是书法。
因此,这一上来,就被牧莹宝的六个字镇住了。
心里的恐惧和抵触无形之中也淡去不少,没再犹豫的卷起自己的袖子伸出胳膊,把手腕伸到布幔那边去了。
看着眼前的手腕,牧莹宝吐吐舌头,取出刻意准备的薄纱附在他手腕上,然后手指搭了上去。
没办法,自己的手指保养的太细嫩,为了不引起对方的疑心,只能多此一举了。
卞亦辰是习武之人,清楚的感觉到手腕上遮了东西,但是他也只是一怔,很快就释然了。
有能耐的高人据说都有这样,那样的怪癖、洁癖什么的,这位神医如此也不算奇怪。
现在搭脉虽然是为了不引起对方的疑心,但是原本牧莹宝就擅长这个,而不是只做做样子。
脉搏沉稳有力,稍快的速度告诉牧莹宝,卞小子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