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完全接受我吗?接受我所有的缺陷?
这是一个生死的赌局。]
这是一行……情书?它与日记本封面格格不入的爱心,似是由同一个人写下,但又绝对不会是谢闲观看的日记本的主人,原身的先祖。
是谁?
谢闲未曾更加认真地细想这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他的余光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手在收回时稍微捻皱了一点纸张的边缘。
他起身将日记本的位置复原,从这处凝滞了不知道多久的空间中退出去。这处密室似乎终于撑到了极限,在谢闲的身后,它无声无息地化为了金色的粉末,在顷刻间坍塌、化为灰烬。
——只是,终于及时的将该传达的传达了出去。
黎容渊一侧的脸颊边上多了好几道的血痕,他朝着苏淮凶狠地嘶吼着,而在他的身侧有着几具已经死去的神仆尸身,但还有两个神仆穷追不舍地若拽着黎容渊,试图将他仅剩不多的体力消耗尽。
被苏淮不知用什么方法控制的神仆阴险得很,他们用各种方法去撕裂黎容渊身上本就有的旧伤。
而苏淮站在一边事无关己地看着,只是他放在后边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他不像表面那么轻松,实则手指在微微颤抖着。
他为什么还不死!他为什么还不死!
苏淮不懂,黎容渊什么时候竟变得这么该死的强韧——那么多的神仆,那么多的神仆纠缠,都迟迟未将他给杀死!
连苏淮自己都不敢承认的,他已对黎容渊的疯样害怕了。
他盯着黎容渊泛灰的,充盈着煞气和疯狂的眼睛,从心底地生出种惧意。
黎容渊已失了理智,完全地被兽性给驱使着,他面对着神仆的夹击,在某一瞬间竟不闪不避地迎上,而手中的匕首直朝着苏淮的心口刺去!
他要以自己受伤,来换取对方族群的狼的命——哪怕重伤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