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安静的空间落下如此一段话,苏倾听完眨了眨眼,随即笑出了声。
清脆的笑声仿佛集中了女人的自尊,她总算懂了懂毫无波澜的表情,皱眉道“你笑什么?”
“笑你说的自爱,”苏倾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压着笑意问,“知道我们最大的区别么?”
女人抿唇。
“那就是,我有胆量坐在这里,”苏倾弯眸,“而你没有。”
“你”
“教教你什么是自爱吧,”她指了指门,“敲门是为了获得主人的进入许可,而不是像个野人一样没教养地冲进来,另外,”她收回手指,“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女人气得牙痒,面部表情逐渐扭曲,可坐在转椅上的人确实是主,而她是宾,在军长办公室大声嚷嚷可不是件体面事。
她想想,哼了一声,“嘭”地一声关门,走了出去。
苏倾见人消失眼前,自顾自挑了挑眉,重新倒回椅背上。
外面的阳光已有些歪斜,她对着窗外发了会儿呆,拿出自己手机看看时间。
两点半。
四个未接来电。
苏倾皱了皱眉,看了看那陌生的一串号码,确认归属地是京西后,回拨了过去。
电话几乎是瞬间接通,对面的声音十分吵闹。苏倾听半天没听出哪个是机主,只问道“你好?请问是”
“苏老师!你可总算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