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宛琼趴在他的肩头,有些心疼的道歉:“是我不好,害你担心了。”
视觉的失调,放大了其余感官。
三千被小姑娘扑在怀中,鼻尖萦绕着发丝上清淡的香味,他张着两只手,犹疑了一会儿还是轻轻的搂住了贺宛琼的后背。
叹了口气,眼前的黑暗和怀中扎实的温暖让三千有了种天荒地老的错觉,他有些无奈的勾了勾唇角。
如果他没有被人设计陷害,打上奴隶烙印被牙婆卖到南市,那他是不是还有机会以六王爷的身份向父皇求旨赐婚,把小姑娘娶做王妃。
就算一切从头来过,也好过他现在一字一句皆是谎言。
三千将鼻子埋进贺宛琼的发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掩盖住了那丝复杂的心绪。
贺宛琼拿出了哄方小子的方式去小声安慰他:“怕火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也很怕火啊。”
“再说你明明那么怕火,还要冲进去找我,已经很厉害了,”她从三千额怀里钻出来,伸出两只手轻轻地捧住对方的脸,虽然知道三千看不见,仍然对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但是以后千万不要做这种事情了。”
“若是你真出了什么事,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三千眼前一片黑暗,但是仍旧准确无误的对上了小姑娘的眼眸,他摇了摇头,抬起手轻轻地压在贺宛琼的手背上:“可我若是不进去,也会一辈子不能安心。”
他喉头微微滚动,压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然:“我已经错过了一次救人的机会,绝对不会错过第二次。”
贺宛琼想起自己的梦境,猛地一哆嗦,才反应过来自己明明一大早是去公主府问那件宫闱秘闻。
结果钟平乐从她这里套出了不少话,反而对她的梦境只字不提,瞒的滴水不漏。
她揉了揉额角,把自己从三千怀里抽出来之后,坐进了一旁的椅子里:“坏了。”
三千双手一空,残留的温度让他忍不住心慌:“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