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封号的时候顺当的不可思议，九王爷钟晟睿向来身子骨弱，没什么纠结就在庆吉帝的示意下点了“贤”这个字。
钟晟瑜也无心大位，否则也不会自打进京起就往脸上贴了伤疤，装作面疾难医的样子。
只是他没有选，让看起来很是迫切四皇子抢了先。
四皇子看见纸张上那些一看就是庆吉帝仔细筛选过了的封号，算是整颗心都凉了。
今日进宫看到父皇那般不客气的敲打太子，还真以为他要废了太子另立皇储，眼下堂前站着的就三个人，小九病病歪歪，那个有着一半蛮子血统的六弟又毁了脸，明明三个人中自己的胜算最大。
可谁知到头来竟是一场空欢喜。
他的目光在纸上犹疑半天，自动略过了那些带有封地的称谓，只落在瑞、贤、康、端四字之上，只有选这些封号才能留在京中建府。
四皇子不是没有想过像其他兄弟一样远离京城去往封地，做一个逍遥快活的闲散王爷，可到底心中还是存着一分奢望。
他琢磨了半天还是咬着牙点了一个字：“儿臣觉得这个瑞字颇合眼缘。”
“行，那便定下吧。”庆吉帝摆了摆手，身旁的大伴伴立刻弓着身子递上一只蘸了金漆的狼毫。
庆吉帝在两个字上画了个圈，立刻有小太监捧着牌子上来：“恭喜瑞王，恭喜贤王。”
他看了眼垂手立在一旁等待的钟晟瑜，提起的笔悬在半空中：“端还是康？”
十几年前宫中的那场闹剧，让庆吉帝对玉贵人的观感很是复杂，想起那张过分美艳的脸，有亏欠也有一丝诡异的厌恶。
而随着钟晟瑜的长大，那份北□□有的艳丽在他脸上凸显之后，庆吉帝就有意无意的忽视了宫中对这个皇子的轻慢，等到钟晟瑜的执意离京那天，庆吉帝反倒是正经看了他一眼。
虽说尚还年幼，但是艳丽的轮廓已经逐渐消退，呈现出北疆男子特有的俊朗，生母留下的印记远不如他这个父亲更显眼。
从此之后庆吉帝反倒是放下了心结，每每在想起玉贵人，总会道一句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