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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轻易地就承认易容了？”波本问。
两名卧底稍微有点疲惫了——心累。
这场会面才进行多久？
虽然在发问的是他们，拉弗格有问必答，但完全在被牵着走、情绪也跟着变化，实在是极其罕见的体验。
以其能力而言，他说的每句话都得打上问号，因此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拉弗格是个恶劣的、必须警惕的敌人。
但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也不介意演下去，只要不被怀疑卧底的身份，这么一个有价值的代号成员，光是想想哪天把人送进审讯室就足够高兴了。
“没什么不能说的。”拉弗格坦然地回答，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在冰块与玻璃的撞击声里微笑，“做坏蛋就是要有一点神秘感，这样才能让人忌惮，有时候其他人都会自己脑补。对不对，波本？”
以情报贩子的身份进入组织、有意打造神秘主义者形象并且足够成功的降谷零不是很想点头。
在场的只有你是坏蛋！
而且这么直白的理由，“神秘主义者”的说法都像是故作深沉了。
——再说，你连脸和声音都是虚假的，神秘过头了！
“你有点太神秘了。”诸伏景光以幼驯染的默契吐槽道，半开玩笑，“这么直接地说出来，不像坏蛋，像装酷的小鬼。波本可不一样。”
“我该说谢谢夸奖吗，苏格兰。”金发青年眨了下眼，语调上扬，“下次买情报，我会给你打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