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眯了眯眼,平日里徐子乔虽然就是逆来顺受的谏臣,但是在涉及到林徽如的问题上,他却不会有丝毫退让的。
尽管林徽如做了那么多都是有利于姜国商业的事,但是实际上还是被掌控在她的手里,作为一个执政者,至少要把所有的问题考虑全面才行。
“其实,关于她为什么会这么多的东西,徐爱卿你的心中其实并不清楚吧,许许多多的事情,从一个从来没有学过琴棋书画甚至没有读过书的女子身上发生,实在是蹊跷。虽然所有的调查都是林徽如她确确实实就是正阳镇的人,但是你能够确定,这个林徽如就是真正的林徽如吗?朕可听说,世界上还有个叫人/皮面具的东西。”乾元沉声又道。
徐子乔冷笑了一声,这当政者这种心思还真是令人不耻,明明因此得利不少,却还要怀疑,伴君如伴虎这话果然不假,“陛下,臣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林徽如自从嫁给臣以来便一直是一副样子,陛下也能调查得出,在镇子里她就已经开始做生意。如果她嫁给臣是有所预谋的话,这般能力岂不是更可怕?而有这种先见之明的她,应当也没有必要为那种小国做事。”
这下乾元沉默了,他虽然并没有十足的不容威胁的架子,但是被臣子屡屡开口针锋相对还是让他心中不快,“你这是一个臣子应当说出的话吗?”
“是不是难道陛下希望臣是只会拍马屁的人?”徐子乔冷声,“身为臣子便为家国效力,不管是臣还是内人,哪一点没做对国家有贡献的事?做了要被怀疑图谋不轨,没做便是失职,走在前面不可,难道让别人走在前面不成?”
“放肆!”乾元心中有一股无名之火,但是徐子乔说的也有道理,他把茶盏重重的摔在地上,又捏揉了片刻的晴明穴才冷静下来,“徐爱卿,大事上面不可妇人之仁。”
“妇人之仁?难道陛下这就是要准备埋没有能之人,小如也可放弃手上这些产业在家中愉快度过半生,但是这些东西若是没了,或者是易主,可未必还有这副光景。”这一点上徐子乔当仁不让,僵持着没有丝毫退步的意思。
他毕竟是权臣,林徽如也是商业黑马,他们二人加起来的地位举足轻重,乾元必然会心有忌惮。
可是徐子乔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却是事实,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乾元虽然生气,但是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他胸口起伏了片刻,只能摆摆手赶人,“这件事,徐爱卿你还是回去想想吧。”
“哪怕是撤职,臣也是这种想法,陛下好好休息,臣告退。”徐子乔颔首行礼,冷着一张脸转头便走了,掌权者这独断的想法实在是让他有些难以容忍,更何况林徽如做了那么多,却这么平白无故被怀疑,尽管乾元是个明君,但是这一点也让他无法忍受。
为了不让林徽如多想,徐子乔还是刻意隐瞒这这件事,回家之后只字未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还是传到了林徽如耳朵里。不过这并不是关于他们争吵的内容,也只是徐子乔在回府之前一直闷闷不乐而已。
“你跟陛下吵起来了?因为什么事?”林徽如拉着徐子乔的胳膊,一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徐子乔揉了揉林徽如的脑袋,敷衍道,“没什么,意见不和而已,我准备在家中空出一间房暂为看管那一盆花,你可介意?”
“为什么介意?至少在花落之前还挺好看的。但是,你不要岔开话题,你很少和陛下起冲突,这一次是单独觐见,这种大事上你一向和陛下合得来,因为什么事而争吵?”林徽如皱眉正色问着,毕竟徐子乔身为臣子,若是起的矛盾多了,总有以下犯上的这个话柄落人口舌。
眼看瞒不过去,徐子乔只能无奈道,“真的没什么,毕竟是两个人,意见各有各的独到之处,稍起了一点冲突而已,不用担心,陛下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而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