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如眨了眨眼,看着徐子乔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顿时觉得好笑,她扒开徐子乔的手,“怎么。这些你都忘记了?昨儿个你喝完了醒酒汤,还非要拉着我给你讲故事,我自己都困得人魂分离了还得给你哄睡着。”

    此刻徐子乔已经不敢相信这些都是他能做出来的事了,心头已然被阴影蒙蔽。他捂着额头,甚至没有脸去看林徽如了。

    难得看到徐子乔的窘态,林徽如也清醒了,翻了个身爬起来继续喋喋不休的追问道,“你都想起来了吗?昨儿个你可可爱了,跟哥小孩子一样爱撒娇。”

    “别说了。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徐子乔连连在心中叹了数声喝酒误事,继而坚定了自己再也不喝酒的念头。

    “我还没问你呢,花酒好不好喝?”林徽如挑了挑眉,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徐子乔哑然,赶忙和林徽如解释道,“小如,不是你想的那样,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碰上了三殿下,三殿下应邀拉着我喝酒,昨日有事在身也没法离去,几个花魁两个奏乐一个起舞还有一个陪着唐景毅,我的酒纯粹都是唐景毅灌得。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白千易,他是在场的。”

    “行了,我不过就随口问问,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昨儿个我也问过他了,你觉得为什么这个关头唐景毅敢出现在那种地方,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这事林徽如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但她总觉得,如果拉上徐子乔的话,两个人的预测加起来应该会更准一些。

    “我也觉得很蹊跷,按理来说他现在刚从哪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抽身,应该要避嫌才对,这个时候却流连在花楼里面醉的不省人事,我觉得他应该不是真的堕落了,这件事情只怕背后海玲有阴谋。可是万俟轩那边已经被收押看管了,他还能够利用谁呢?”徐子乔盘膝而坐,在床边认真的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语气这么想的话,不如想想这件事情现在这样的话,他这样兴许就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以前春风楼还没出来的时候,他可没有这种流连青楼的毛病。但是春风楼一出来,又是这个关头,就不得不让人去想一下他和春风楼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了。”林徽如眨了眨眼。

    徐子乔有些迷茫,“你的意思是,就连唐景毅也和安国的人有关系?他如果真的有这个勾结的能力的话,怎么可能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话不是这么说,我倒是觉得他没理由去勾结安国的人。之前大年夜那天,他几乎从来没有和安国的人有过联系,还有利用棠棠的时候,他也是处处小心把这个妹妹捧在手心里面。但是安国打的主意是和亲,从根本上来讲的话,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林徽如翻身换了个姿势,也不卖关子了,“我觉得,这件事情他很有可能是在故意做戏,还是和别人联起手来的。”

    这下徐子乔就陷入短板了,“什么意思?”

    “之前我进宫的时候,陛下特意暗示要对于唐景毅做的事情装作不知道,本来唐景毅是个不受宠的,而且还有罪名等着坐实在他的身上。你别忘了,棠棠可是最受陛下宠爱的,光是这一点,陛下就不可能原谅唐景毅。但是现在唐景毅却是自由身,这其中要么然是有陛下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要么然就是有什么说的上话的人求情了。如果只是单一的求情的话,陛下未必应允,但是如果他是一枚棋子呢?”林徽如故作神秘问。

    “陛下要利用他?”徐子乔还是有些没明白。

    林徽如摇了摇头,“是陛下和襄王都要利用他,现在安国的人在京城潜伏着不清不楚的,甚至拉拢了不少的官员,虽然我们现在手里有名单了,但是刑部的事情让我们不得不防。现在想要查清楚安国的探子除了春风楼,就是策反一个他们中间的人,可是我们现在都不知道其中有地位的是谁,所以还不如安插一个过去。”

    “安插一个人?唐景毅?”徐子乔愣了,这件事情实在是过于天马行空,他甚至有些哭笑不得,“这些事情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