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还有威胁旁人的心情,这人的改过之心也不过如此,可见并没有什么认错的心思,如果从轻处置了,也只是留了个祸患。

    “真是好大的威风啊,老人家,你大可说他们还做了什么,日后也不会见着这几个畜生了。”徐子乔极少骂人,如果不是被气到了,也是说不出这样的话来的。

    白千易把人给扶了起来,老翁才擦了擦眼泪又断断续续道,“这时候也就这邪恶了,但是平日里的时候,不仅抢东西,还抢女娃娃啊,连孩子都想抢了去卖。”

    “朱大人,你这个府衙做的真是安生啊,百姓民不聊生,你府上莺歌燕舞的,想必平时候忙着也没时间管是吧。”徐子乔连一个正眼都不给,这种人,今日盘问完了,明日就戴不上这顶乌纱帽了。

    朱建的心拔凉拔凉的,今天他这算是摊上事了,还有在场的几个县太爷,几个人面面相觑,都缩着脖子跟个鹌鹑似的,大气也不敢出。

    “等一下,不能直接发落。”林徽如眯了眯眼,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这种人既然敢这么猖狂,应该不单纯是朱建不管的原因,,换个说法来说,应该是纵容。

    “敢这么猖狂,不是背后有人在撑腰又是什么?徐大人,不如带回去审吧,年关将至,总得给百姓们一个和平的年才是。”白千易也意识到了,皱了皱眉提议道。

    徐子乔点了点头,多有应允的意思,可是知道了这事情背后的真相之后,直教人心寒。

    这些人勾结起来的所作所为,可谓令人发指。

    平日里的时候,县丞和朱建这个府衙都是在后面给撑腰的,一方面纵容着这些人的所作所为,还会从这些人手里分一杯羹出来,正是因为如此,那些恶霸下手才格外的狠。

    本来这种时候应该会消停才是,但是让人寒心的是,朱建可并没有真的自掏腰包去做好事,而是又一次勾结了这些人去抢东西,当然目的也不是为了卖,如果灾民有钱的话,也就不至于是这一番景象了。

    他们所图的,就是把馒头再充到第二天,虽然是一笔不大的开支,但是这个钱也贪,实在是难以称之为人。

    “这个畜生,缺这个钱给自己造棺材吗?不发落了他,这个年我都过不安生。”林徽如眉头紧皱,屋里的气氛压抑得很。

    “放心,当然不可能放过他,死罪未免太过轻巧,活着来谢罪才是主要的。具体的我已经派人送到京城去了,意向中可以更换的名单我也都还记着,此事相关的人,一个都逃不了。”徐子乔攥紧了拳头,想不到不仅朝堂上让他觉得人心可畏,这种小官员更是为了一丁点的利益,不管别人的死活。

    “那就好,最好是流放宁古塔这种重罪,可惜了还犯不上。”林徽如叹了口气,有些郁闷。

    这时候,白千易走了进来,“大人,新上任的府衙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