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时候舌头已疼的隐隐麻木,刚才说了那么多话,伤口扯到了,这会儿再不想开口。

    丫头看着沈微慈背过去的背影,也没有再劝,悄声的退了下去。

    这位沈三姑娘看着像是位脾气极好的人,下午时对她们下人也都是眉眼含笑,温声细语,怎么瞧着也不向那等将军口中水性杨花善勾引的人啊。

    她低头走出去,一跨出门槛就见着将军正站在廊下,见着她端着粥碗出来,脸色就一冷:“她除了这,再没吃过东西了?”

    丫头就忙点头,又小声回话:“沈三姑娘说吃不下别的,只想吃粥。”

    宋璋脸色又是沉了下,眉头紧皱。

    鸣鹤站在宋璋的身边看着宋璋的神色小声道:“要不属下现在去打发了章元衡?”

    宋璋看了他一眼,忽然淡淡冷笑了下,凉薄道:“你就说我正给她喂粥,她不想见他。”

    鸣鹤一听这话,连忙反应过来:“那属下现在就去说。”

    待鸣鹤一走,宋璋看了眼那丫头:“再去给她端些糕点去。”

    说罢又去了书房。

    这头章元衡还站在门口等着人回来回话,门口亮堂的灯笼下,两边齐刷刷站了七八个侍卫,章元衡微微觉得有些不自在。

    这些天他上建安侯府去都被沈大人拦住,每回便说沈微慈养病不方便见人,问起张廷义的事,又说是空穴来风,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总不能去质问沈大人是什么意思。

    再有家里这些日子也逼着他与宋国公府的亲事,章元衡同样心里一团乱麻,送的信也没回音,他唯有见着她,听见她一句安心的话,自己也能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