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垂眸写字,眼波不动,低声道:“他拦了我的信。”

    月灯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问:“姑娘说什么?”

    沈微慈便不开口了,默然落笔。

    那段时间,知道她与章元衡事情的,除了父亲就是宋璋,父亲定然不是,得罪不起的人就是宋璋了。

    所以她不会信他的好心。

    又过两天,沈微慈在文氏那问安,听父亲问文氏上回去伯爵府的事,文氏便道:“老爷别急,大抵这两日伯爵府的就要上门来议亲事了。”

    沈荣生点点头,看向沈微慈道:“你好好准备着,争取年前将你亲事定下。”

    沈微慈点点头,从二院出去时,心里头却莫名没有觉得那么松快。

    这两天她未再送信给章元衡,倒是章元衡托父亲给自己送了些补身的燕窝,党参,和配药膳的一包包药材。

    沈微慈还记得昨日父亲下午难得去了她的院子里,让人将章元衡带给她的东西递给她时说的话。

    父亲说有需要的东西给嫡母说就是,侯府里什么都有,让伯爵府的来给,要再传出去又要闹笑话,叫她平日里也注意些,不能再让外头说闲话。

    沈微慈当时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侯府可以不给,但不能让外头人知道没给,这会打了他们的脸。

    她当时很听话的应下来,但是心也渐渐冷了。

    虽说她呕血并不是真的,但她呕血两回,父亲未多关心过她,也从未往她院子里送过什么东西,饭菜与从前没有不同,就连煎药拿药,也只是自己院子里的几个丫头忙活。

    沈微慈倒不是想要求那些补品参药,好在她也从未奢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