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声音吓人的很,两个女子看着宋璋的脸色,哪里还敢多呆,连忙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正又这时鸣鹤进来,看着微微有些衣衫不整的宋璋,俯身子在他耳边低声道:“将军,二皇子来拜访了。”
宋璋皱眉,沉眉思量一瞬,拢上衣襟,让人去请人进来。
临春院内,月灯被丫头扶着从地上起来,先是茫然的看了一圈,又连忙掀开帘子往内室走。
内室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烛火,冷冷清清,窗纸上的雨声哗哗作响,冰凉潮湿。
她看到姑娘趴在靠塌上,乌发披了满肩,身上的毯子滑到腰际,又垂到地上欲落不落,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体。
即便姑娘一声也没发出来,月灯却已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她忽想起凌夫人走的那个晚上,凌夫人咳出的血染了姑娘满身,紧紧抱着姑娘舍不得离开。
在最后闭眼的那一刻,她已跪在床前哭的快晕过去,姑娘却将脸埋在凌夫人渐渐冰凉的怀里,抱着一整夜,一声也没吭。
第二天姑娘说,作恶的人总会付出代价的,即便身边至亲也一样。
月灯轻轻走到沈微慈身边,弯腰将地上的薄毯捡起来盖在沈微慈的身上,又轻轻的喊:“姑娘。”
只是半晌也没有回音,月灯用手摸了摸沈微慈的后背,一手冰凉。
现在已入冬,下雨更冷,屋子里也没个炭火,潮湿发冷的,露着单衣在外头,一般人也受不住。
她又喊了声:“姑娘要睡去塌上睡吧,我再给姑娘放个汤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