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鹤从暗处走了出去,看着宋璋阴沉的脸色,揣测着宋璋的意思:“属下方才看三姑娘的手指烫了,要不属下给三姑娘送瓶伤药过去?”

    宋璋黑眸一沉,滚着冰冷的情绪看向鸣鹤:“你觉得爷需得讨好她,给她送药?”

    一句话堵住了鸣鹤的嘴,也没敢再提了。

    宋璋目光又落到桌上沈微慈给章元衡送去的信上,一声嗤笑,又沉了脸。

    手指间把玩着信封,想起她刚才失神的样子,宋璋冷了眼眸。

    这么急的给章元衡送信,是怕嫁不出去了么。

    这头月灯看见沈微慈从里头出来,脸上明显的表情不好,连忙过去小声问:“姑娘,你怎么了?”

    沈微慈摇头,又道:“先快些回去。”

    两人一路回去后,沈微慈往门口看了看,又叫来禾夏问:“可有前门的人来传话?”

    禾夏摇摇头:“姑娘出去后就一直没人来了。”

    沈微慈一愣下又点点头,回了屋子。

    而宋璋半夜里在床榻上辗转反侧,一想到沈微慈手指上的那两个大水泡,还有她那简陋冷清的院子,宋璋一脸黑的从床榻上坐起来,拉了架子上的黑衣披在身上就往外走。

    门口守夜的随侍见着宋璋大半夜的出去,又见他里头还穿着寝衣,外头就单一件氅衣拢着,忙又去提着灯笼过去问:“二爷,要去喊祈大人么?”

    宋璋紧抿着唇不说话,脸色阴沉的如寒冰似的,直接拿了随侍手上的灯笼就大步往外头走。

    第二日沈微慈醒来的时候,月灯进来给沈微慈穿衣时,忽见着床头上放着一个透白的瓷瓶,不由拿过来到眼前看了看,对着沈微慈问:“这是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