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码头看守的人呢?”

    “被乔寅的人偷袭,不知道被抓去哪了。”

    “废物,一群废物。”费荣也顾不得洞房花烛夜,撇下姜止,大踏步离开。

    婚房重新归于一片寂静的瞬间,姜止整个人像脱了力,从床上慢慢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深深感受到劫后余生是什么滋味。

    一整夜,费荣都没有回来。

    姜止彻夜未眠。

    在提心吊胆中,一个类似佣人打扮的妇人,在早晨八点左右,抱着一只盒子进来。

    妇人将盒子打开,放到姜止身边,“姜小姐,请您把这身衣服换上,我这就伺候您梳洗打扮。”

    姜止从盒子里将衣服拿出来,是一件布料柔软,但款式素雅的旗袍。

    她没有立刻换上,跟佣人打听费荣的情况。

    佣人说,费荣在前院,还有不少客人,让姜止梳洗好,立刻赶过去。

    姜止心里七上八下,也只能穿好衣服,跟随佣人去了前厅。

    前厅光线很足,古朴的装饰很有韵致。

    楚伯承双腿交叠,脊背笔挺地靠在一张圈椅上,闲适吞吐着云雾。

    白色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随意扎在腰间,在一片浓白中泛着冷调的光泽感。

    不知为何,看到楚伯承的那一瞬间,姜止莫名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