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皎已不再理会他,转过身,朝着高台之上的帝王深深行了个揖礼。

    “君上,方才臣女有所冒失,事后自愿领罚。

    臣女只是想言,被伤害后,不是道歉就可弥补。

    捅人一刀,说弥补也再无意义。”

    不是所有对不起,都可以换来没关系。

    “原不原谅,应该由当事人自己说了算。

    当事人,无论男女,皆应该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胡言乱语!”左侧文官之首的赢太傅听不下去了。

    他是赢姓宗室,赢修堂之祖父,曾经太宗帝的亲兄长;当今秦帝、赢长屹等一辈的年轻皇子都得喊上其一声大公伯。

    他最是守旧,是皇家之封建、礼制的坚定维护者。

    赢太傅盯着陈玉皎道:“大殿之上,你打人不说,还敢言什么捅人一刀?

    即便是真捅谁一刀,也可坐下来好好商榷,依法解决。

    你自己家中之事,亦可自行有商有量,或寻县衙调解,何必闹到这龙台大殿之上?”

    “喔?”

    陈玉皎悠悠凌凌的目光落了过去:“依太傅此话,被捅一刀都坐下来好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