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世忠张嘴便骂,随后道:“来前说好的,咱们三人进退一致,就你他娘最先叛变!”
那朱达被骂却一点不恼,颇有些唾面自干的气量,依旧笑道:“陈都统把自己那份火耗都让出来了,咱还能怎样?见好就收吧,和气生财.”
“老朱,你莫以为我不知道!这陈小儿进城没几日,你便让你娘子去他家见了他的妾室,正室娘子去见小妾,亏你办的出来!”
寇世忠愤恨道。
“和气生财嘛,马老弟,你说是吧?”
笑眯眯的朱达看向了一直不吭声的宁江军指挥使马茂兴,后者略一沉吟,也劝道:“窛兄,难不成咱还真反么?既然上官主动示好,不如暂且这样吧。”
“暂且那样?他还没我儿子大呢,让老子听命与他?”
眼瞅寇世忠油盐不进,唯恐被连累的朱达终于说到了重点,“窛兄,陈都统能杀郑都统上位,那是因为郑都统先发兵打了桐山,朝廷才不得已捏着鼻子认下,此乃天时地利人和。窛兄若想硬来,我老朱可不陪你发癫”
马茂兴也看了寇世忠一眼,低声道:“我与朱兄的意思一样。”
见两人先后表态,寇世忠终于不再提此事,却森然道:“那他往咱们军中洒沙子的事也忍了?”
“嗐,多大点事,咱们每军一千多人,进来十几个人又能怎样?还能把队伍带走咯?咱就是为了都统让出的那一成火耗,也得认下啊,和气生财嘛。”
朱达满不在乎道。
马茂兴也道:“十几个人确实掀不起风浪,至多起个监视作用。”
寇世忠眯眼看了看两人,阴恻恻道:“他们若在我军中老老实实还好,若敢作甚小动作,老子管他们是朝廷的人还是陈初的人,全杀了丢淮水喂鱼!”
“哈哈哈,和气生财,吃酒吃酒”
众人离了都统制官衙,去了一街之隔的府衙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