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走后,郑钰薇一个人在厅里坐了许久,越坐心里越发的不舒服,那种不舒服有心理上的,也有身体上的。
她回到自己住处,让佣人去把周稚京送的字画拿过来。
她让人把东西放下,就让人都出去,自己一个人待在厅里。
她抱着胳膊,长久盯着锦盒。
特意送过来,总是有用意的,要不然怎么偏偏这个时候送呢?
但她其实也清楚,周稚京现在做这些,大抵是想要离间。
若是他们内部先瓦解了,就不会有那么稳固了。
她也清楚自己,如果这里面有什么,她未必能够继续忍气吞声下去。
若是没有那个孩子的事儿,她也许永远可以得体的当好陈靖诚的夫人,可这孩子的事情,已经让她无法再安心的替陈靖诚粉饰一切。
她可以不介意他跟什么女人往来,在外面做什么事,唯一的底线也就是不把尖刀刺向她。
但是,在秦璇这件事上,她深切的感受到陈靖诚的背刺。
也许在他眼里,她这个妻子,跟其他任何人都一样,是可以随便利用,随意抛弃的棋子。
又或者,是这么多年,她的忍让,让他变成了习惯。习惯性的认为,她可以放弃自己去成全他的全部。
更何况,还有他们的儿子,她不能够影响陈宗衡的前途。
如今做的一切,也不过是在为他铺路。
想到这里,郑钰薇深深吸口气,决定将这副字画销毁,不管里面有什么都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