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倒了杯温水,递给陈宗辞。
他的手机被直接打没电,总算清净消停下来。
他接过水杯,始终没有说话。
外面的争吵还在继续,周茜似乎今天非要把江津浩的姘头抓出来。
陈宗辞大抵是被吵闹的受不了,说:“让你姑姑离开。”
周稚京:“她是在保卫陈雅雯的婚姻。”
“是吗?那为什么刚才不直接闹?等我进来了,她才开始闹?”陈宗辞陷在沙发里。
房内没有开灯,刚刚开门的时候,周稚京给关了。
不过外头的灯牌很亮,正好对着这边的窗户。
白色的光线洒进来,屋内的一切都明暗交替,包括陈宗辞。
他一半在清辉里,一半在暗处。
一半是神,一半是魔。
一个人的身上怎么能出现这样两种极致反差的状态。
令人害怕又令人着迷。
陈宗辞再次开口,“最开始你姑姑以为是你,所以选择包庇,隐忍不发。现在知道不是你,才开始激动的保卫陈雅雯的婚姻,倒是挺有意思。”
周稚京垂下眼帘,她捧着水杯,玻璃隔不了热,她的掌心被烫的刺痛,她低声说:“江津浩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该放任你妹妹跟这种人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