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桩件件,理都理不清楚。
她想了很久,放开了手,仰起头看他:“沈彬叫我来,是想跟我说一件事,他喝酒了,不能开车,所以…让我来开。”
顾禹谦没先问什么事,而是就开车这个事说起,语气尽量温和道:“他喝酒了让你开,你就开车?”
“从京北到这里将近十个小时的车程,你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吗?”
“你没上过高速,昨晚又是风雪天,万一出点什么事,你想过后果没有?”
“沈彬做事莽撞,你就陪着他么?”
“我的手机不是摆设,你哪次电话消息我不是秒接秒回,昨晚的事,你完全可以打个电话给我,无论我在苏家干什么,都会立刻赶过来。”
他说到最后,叹了口气,嗓音很沉:“晚晚,你是不信任我吗?”
黎知晚望着他的眼睛,轻抿唇说:“不是。”
“昨晚是个意外,他说我开车来江城,就赠我…一个秘密。”
顾禹谦直问:“什么秘密?”
黎知晚低了会儿头,压着声说:“…顾禹谦,我需要自己缓一阵,才能告诉你。”
顾禹谦一点也不想逼她,抬手用指腹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好。”
“等你想好了,再跟我说。”
*
那晚,顾禹谦陪着她在江城休息了一晚,直到第二日傍晚才起身回到京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