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庆余年的世界中,最讲究莫过于身份上的高低贵贱。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
用这句话来形容庆余年的世界,根本不为过。太子乃是一国之储君,行为做事岂是一个守备之子所能议论的。
“叶玄,你当真以为本太子不敢杀你?”
太子气得青筋毕露,他是图声名,但是有人一而再再而三挑衅皇权,触及他的尊严,别说是大宗师的侄孙,便是大宗师的亲儿子也不行。
太子的这一声怒吼一下子响彻整个大堂,在场的所有人齐齐下跪,也都是心头一跳。
唯有叶玄和范闲两人,不卑不亢,毫无惧色。
“殿下,草民深知国法。但也曾听过这样一句话‘君者舟也,人者水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至于草民参殿下,也是依据臣子本分所做出的举动。”
“草民一举一动都按照臣子本分来做,当今陛下又是圣德之君、广开言路,草民何罪之有?”
这一番话合情合理,就连梅执礼也不禁点了点头。
如果从君臣上来讲,身为臣子就是要在关键时刻秉忠直言、冒死上谏。但是从法律上来讲,以下犯上便是死罪。
但叶玄上谏参的不是别人,而是当朝的太子,是未来的储君,这就有些难办了。
“你---”
太子找不出话来反驳。
特别是叶玄的那句‘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一下子道出了天下的根本。他是太子不假,但觊觎这个位置的人可不少。
叶玄又是被庆国众多大儒看好,被誉为庆国文坛的希望。一旦下令诛杀,这些大儒明天就敢去御书房上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