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章帝坐在龙椅上,淡淡的推开了宫女送过来的葡萄,头也没抬的问:“死了?”

    许靖恭敬的跪在一边,诚惶诚恐的:“回圣上,臣等追到赵国公府,赵国公诚惶诚恐,惊恐不已,一再磕头求臣等,说他与此事无关,更不敢对皇后娘娘起过半点暗害之心。”

    赵国公那个胆子,建章帝嗤笑了一声,将奏章扔到一边:“他这些年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一个国公,看看他混成了什么样子!”

    差事没什么正经差事,连祖宗留下来的余荫也快护不住他了,可就算是这样,也还不知道改,一天到晚的在家混吃等死!

    如果不是他连个媳妇儿都管不住,也不至于生出这么多祸端来。

    他皱着眉头:“翰林待诏呢?”

    冯宝急忙进来轻声回禀:“殿下,就在偏殿候着呢。”

    “让他草拟一份旨意,传朕的旨意,赵国公纵容妻子暗害皇后,无德无能,不堪公爵之位,夺去赵国公爵位,贬为庶人,让他滚回老家去礼佛戴罪!”

    冯宝心惊胆战,忙答应了一声。

    许靖也一直趴着,不敢抬头。

    建章帝处置完了赵国公,又想到卫家。

    俗话都说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实际上卫茵茵出嫁都几十年了,她做的事儿按理来说的确是怪不到卫家的头上,何况这次锦衣卫也查明了,整件事的确是不关卫家人的事。

    可是卫茵茵能干这样的蠢事,跟有卫家这个娘家也脱不了关系。

    建章帝沉思片刻,又道:“至于卫家,承恩侯管束不严,家风不正,夺去差事,让他在家静思己过!不得朕的允许,不许出门!”

    暗害皇后,说起来其实就算是把赵国公府满门抄斩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