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寒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装什么装?打一巴掌再给一颗枣?她看起来是吃这一套的人吗?
沈随安给白梦寒穿好拖鞋,就着这个姿势抬头看向白梦寒的脸。
头发眼泪糊了一脸,眼眶通红,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一颗要掉不掉的小珍珠。
沈随安张张嘴,想和白梦寒认真谈谈,没想到嘴巴刚张开,右脸就被一巴掌打得偏向一边。
白梦寒犹嫌不够,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再次扬起手甩在他脸上。
沈随安收紧手指,深吸一口气之后又缓缓松开紧握成拳的手。
他站起身一言不发往外走,房门打开,沈随安站在门口回头,只能看见白梦寒单薄倔强的背影。
“鞋子穿好再下地,小心着凉……饭菜快凉了,不想吃就不吃,厨房水壶里有开水,饿了自己去冲杯麦乳精垫垫肚子。”
房门关闭,沈随安回房间拿上自己的外套,头也不回开车回部队。
白梦寒搞不懂他到底是闹哪样,前脚打了她,后脚又是体贴入微地给她穿鞋子,又是言语关心她。
川剧变脸都没他变得快!
想不通就不想,白梦寒从来都不是爱钻牛角尖的人,她仰面躺在床上,努力忽略掉臀部的不适,闭上双眼放空自己。
沈随安应该是没用力,她并不觉得疼,反而是屈辱更多于愤怒。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她。
父母离婚早,谁也不管她,奶奶对她很是慈爱,重话都不曾对她说过一句,更别说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