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速度很快,肖彻又正值毒发头疼欲裂双目失明,这么摔下去,当即就喷出一大口血。
他单手撑地,费劲站起来,却因为看不到而无法认路,只得随意选了个方向,一直往前跑。
追兵很快就跟上来,领头的正是肖宏本人。
他身后随着元竺元奎和一队三千营铁骑。
“都这种时候了,你以为自己逃得掉么?”肖宏望着钻进林子里每跑一段路就撞上树干的肖彻,声音冷硬。
听得是义父的声音,肖彻脊背僵了一下。
他以为,他们会安排别人来,却不想,竟然是老爷子亲自出手。
二十四年的精心栽培,就为了今日卸磨杀驴,果然好算计,每一颗棋子,以及所走的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地环环相扣,精妙完美到让人找不出任何破绽,那些看似不经意的细节,最后竟然都成了他的致命点。
这一局,他完败,输得毫无悬念。
前面三尺之外,是悬崖。
肖彻根据风声判断出来,不得不止步,回过头。
肖宏漠然地望着他,随后幽幽叹了口气,“原本,你会是新帝最有力的左膀右臂,可惜了,新帝身边容不得野心之人存在,所以,你必须死。”
肖彻不怕死,但他心有牵挂。
头疼到像要爆炸,冷汗大颗大颗从额头上滑下来,他无力地撑在松树上,“我可以死,但能不能,放了我的妻儿?”
他知道他们放过姜妙母子的希望很渺茫,但还是想在最后一刻争取一下。
肖宏冷笑,“忘了么?斩草除根,这是我当年给你上的第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