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还在说话的时候,只听见‘砰’的一声,这才转脸看向门口,这一看不要紧,张一舟赶紧捂着脸转过身来,一副不忍心的表情,背着门口说道:“小兵,这里不是部队,你这能动手就不吵吵的毛病得改改!”
一句话说的黄小兵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憨憨的笑道:“我最看不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家小伙子送外卖赚钱供你上学,你怎么能做这么狼心狗肺的事?”说完他遗憾的说道:“可惜我一般不打女人,不然真想扇你两巴掌!”
被摔翻在地上的男子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撂倒,感觉全身像散了架一样,忍着爬起来准备怒骂对他动手的彪形汉,不经意瞥见旁边的年轻男子,他顿时惊诧的瞪大了眼睛,“是你!”
张一舟这才留意到被黄小兵摔翻在地的男人,先是一愣,接着阴沉的看着他,没有语气的道:“对,是我!”
被摔翻在地的男人竟然是钟涛,张一舟几次与于兴文的儿子于隆发生冲突,钟涛都在现场,张一舟没和他直接打过交道,但却知道他是山南县组织部长钟成的儿子。在张一舟心目中,钟成是个利己主义者,当初感觉自己有利用价值便拉拢自己,后来见自己不得势被排挤到去省党校培训,便主动与自己划清了界限,而他的态度多变,据说也与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有关。
心在钟成成了于兴文的人,张一舟也嫉恨着当初钟成在自己落难时落井下石的事,加上他对这帮太子党的憎恶,自然不想轻易放过眼前之人,怒目而视。
张一舟冷哼一声,不去管倒在地上的钟涛,走到那名警察身边,板着脸道:“把你们局长给我叫出来。”
瞧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没由来的板着脸,指挥自己做事,那警察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寒着脸,问道:“你这小伙子什么态度,和谁说话呢,在公安局闹事,你活腻歪了是吧?”
张一舟没理会那警察斥责的话,指着被摔的不轻的钟涛,反问道:“你们把他放了,只拘留姚山壮,还把他反铐在这里,这是什么道理?你们喊口号喊着为人民服务,难道就是这么服务的?国家发给你们工资,就是让你们为虎作伥?”
见眼前的小子将自己批的一文不值,言辞间一点都不留情面,说自己就如同说败类一般,怎能不气?
“小子,我看你是想找事,你和那个被铐的家伙是一伙的吧?敢在公安局找茬闹事,就是不知道你长了几个胆子?你们两个都别走了,聚众闹事,意图袭警,全部拘留。”说着话,他扭头朝着后面两个年轻的警察挥了挥手,出声道:“把这两人给我关进去。”
“老子看谁敢动手!”黄小兵怒视着三名警察,踏着步子上前将张一舟护在身后,大有你们敢过来我就废了你们的气势。
“哟哟哟,厉害呀,演戏呢?”瞧见黄小兵寒着脸,瞪着牛眼怒视着自己几人,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那名年长的警官不由得笑了,笑的很不屑,“现在什么年代了,跟老子来这套?把老子搞烦了,老子一枪崩了你这小王八蛋,你们两个把人带进去,老子还不信邪了,治不了你!”说着话,他便双手负背的转身朝警局里面走,没走出几步却突然听到两名同事同时发出嚎啕惨叫。
那警官皱着眉头转身,瞧见两名同事卷曲在地上嚎啕大叫,一脸痛苦的卷缩着身子,他顿时就气愤的连说三个‘好’,“你们有种,竟敢袭警,很好,说着话,他便拿出了别在腰间的对讲机,开始‘召集人马’!”
黄小兵还要上去教训那名警官,却被张一舟伸手拦住,“冷静点,袭警不是小事!”张一舟朝着黄小兵摇了摇头,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岳磊的电话……
岳磊查了一天的酒驾,刚刚忙完,正和一帮城管的朋友一起喝酒,邀来的几个女警正吵着去K歌,乱糟糟的,感觉到手机的震动,见是张一舟的电话,赶紧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