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一片死寂,偏偏又很长。一眼望到尽头,几个漆成白色的路障,像几个国际象棋一样立在病房门口。
从一楼搭乘电梯上来,一路上围满保镖,几乎将整座医院占满了。他们严肃地站成一排排,警惕地巡视着。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许多有钱人曾在这里躺过。当然,大多不是因为一些不太光彩的事情。
高栩生仍然处于昏迷,外人无法探望。阎生以朋友名义,去到医生的办公室里。他要摸摸底,是替纪越洲。
医生是一名外国人,他用蹩脚中文陈述了目前的情况。腿虽然保住了,但是需要大量时间复健,可能三年,也许更久。更棘手的是,他的生殖器也受到重击,会影响到性能力。
简而言之,高栩生会成为一个残疾的性失败者。这对于一个年轻男人来说,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更何况是高栩生这样一个多金又爱玩的人。
回到车上,阎复给纪越洲拨去一个电话。没有人接,估计是在哄着纪月。他挂断电话,发过去一条短信。
纪越洲想杀高栩生,不过失败了。阎复本来想给他添把火,现在觉得没有必要。
这样很好,一个废人。纪月不会再喜欢这样一个废人,也不会仔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阎复点了根烟,驱车离开。
他刻意延迟路线,确认高架桥已经被查封路段。一大堆记者和执法人员围在附近
他看了一眼事发现场。啧,位置没有选好,如果是除了这座桥以外的任何一座,那么高栩生一定会死无全尸。
“运气还挺好。”阎复嗤笑一声。
他想看看,高栩生清醒后会是什么处境。
深夜。
纪越洲靠在书房的皮椅上。他刚刚哄睡弟弟,上身裸露,一条红青长龙从背后的肩胛骨爬上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