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不准杀他”身体就自己动了。
他语气听上去很从容:“你不是冲我来的吗?那就只跟我打,我不躲,你不要去找别人。”
“长明!”已经再次用光带把他环绕起来的玄彩生气了:“现在不是你逞强保护别人的时候!”
“前辈,不是——”
“保护?!呵呵呵呵……”像是被这个词刺激到了,那黑影打断段长明的话:“在这个世界里,所谓的保护!只是一种伪善!”
“哥哥,你以前错了,现在还在错。”他话音未落,身形已再次消失,这次却并不冲着段长明去,他出现在公孙振武身后,对着公孙振武后背就是一抓。
“啊啊啊!!”
背后血肉模糊的是公孙,叫得更惨的却是黑影:
“你是……九阳神体?”
南宫见状,再不犹豫,挥袖甩出一个金灿灿如日轮的巨大阵盘:“这东西怕阳气,需要八个男子随我结[九烛]阵,阵成这东西就再没法嚣张!”公孙振武一听,立马大声问他:“我不太懂阵法,我该站哪里啊!”
南宫羽知道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否则真想嘲笑他两下,“那里!”南宫指了指某方位。
与公孙振武相比,端木蘅的阵法造诣就好上一些,无需指导,端木蘅站上了一个空缺的位置,而后依次是箫见空、箍住段长明不放的玄彩。
玄彩是害怕的。
他以为段长明已经掌握了那种神异的步法,以为怀里纤瘦单薄的躯体随时会脱出他的怀抱,会悄无声息地消失。
他以为段长明是他抱不住的小兔,握不住的水,抓不住的云朵。
大妖许多年没有体会过恐惧为何,没有想到在灵月秘境中短短一日内,竟然数次体会到了这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