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霍然起身!
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他的肩膀,硬生生又将他摁回了椅子上:“南宫少主,冷静。以长明的修为,若真是觉得被冒犯了,又岂会反抗不了一个凡人?他八成是想着,‘都已经牺牲到了这份上,索性再等一等’,不要妄动违背了长明的打算。”
南宫羽深吸一口气,尤然紧绷着全身的肌肉,攥着文星扇的双手更是僵硬犹如铁铸,几乎要将一把灵器掰折。然而这是“长明的打算”宛如一道无形灵锁,将他在椅子上强行束缚住。
“可这个傻子,他怎敢、怎敢——”
镜子里,长及肩头的乌发遮挡了连玉的脸。
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他稳稳撑在新郎身侧的双手,让这画面带上了一点禁锢感和侵略性。
尽管谁都知道他只是一个弱小的凡人,无论如何强迫不了一个金丹修士。
连玉隔着盖头,似是将每个吻都吻到了实处。
从额头的位置一直细细吻到眉眼,接下来,是轮廓凸显的秀美的鼻梁。
而后,是嘴唇。更下方同样被盖头遮住的纤长颈项,连玉的吻越来越辗转,好像是在用嘴唇描绘下方人面部、脖颈的每一寸线条。
赵慈看得都一时呆愣,忽然被“咯吱咯吱”的响声吸引了注意。
依着声音传来的位置,他讶然地看向南宫羽。只见对方,作为一名极富涵养的世家公子,那俊逸脸面上竟罕见地作出了咬牙切齿的狰狞神色:
“我在长明面前,尚不敢有丝毫亵渎冒犯之意,他一个陌生的傻子哥儿,怎敢如此放肆!”
“南宫少主,请你冷静一下。”箫见空的声音响起,倒真是很冷静,冷静到了透着森森的寒气。
“你看那连哥儿,其实也没有太逾越。他十下有九下没有真的亲到,亲到了的,也都是亲在了衣领上。”
盖头能把人熏死,段长明由是始终处在屏息的状态中,也无意用神识去看自己盖着盖头的模样,他想那一定不堪入目。他只是把神识在屋外放开,警惕着随时可能袭来的妖物。他嗅不到连玉凑近时唇上胭脂的甜味,那偶然落在厚厚衣领子上的吻,轻而快得基本可以忽略。他没有太多不适,也没有感到很煎熬,同时也并不知道连玉跟他在灵镜中看起来是如何地缠绵,画面看起来又是如何地淫艳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