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林宝幼面前出现一杯牛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杯壁。

    往常林宝幼肯定会抬头送一个甜甜的笑容,再加一句“谢谢哥哥”。可是今天这句话实在说不出口,林宝幼张了张嘴,如鲠在喉,“哥哥”两个字实在说不出来,只能红着眼眶挤出笑脸,“谢谢。”

    林云轩神色未变,“嗯”了一声,顺手想摸摸林宝幼的头发,却被轻轻躲过了。

    两人都顿了一下,林宝幼迅速将脸埋进盘子里,似乎今天的面包格外吸引他,林云轩默默收回伸出的手,坐在林宝幼旁边,盯着小鹌鹑窘迫到发红的耳尖和后脖颈。

    身旁火热的视线灼烧着林宝幼,但他不敢回应,也不敢叫哥哥别看了,他怕一但和哥哥炙热的目光对上就妥协了。

    所幸妈妈将在火上炙烤的小鹌鹑解救下来了。

    “哎呦,哥哥又怎么惹我们呦呦生气了?哥哥还不哄哄。”

    灼热的目光移开了,林宝幼松了口气,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林云轩则在心里苦笑,要是真的哄哄就能好就好了。

    因为哥俩全程不说话,今天的早餐格外的安静,吃到最后,林宝幼戳着盘子里的面包状似不经意道:“爸爸,你上次提的出国……”林宝幼抿了一抿唇,“我考虑了一下,以我现在的成绩高考不会太好,还是出……”

    林宝幼还没说完,就听见“嘭”的一声,所有人的目光转向林云轩,除了林宝幼,“抱歉,手滑了一下。”林云轩捏着杯柄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我……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出国留学。”

    林宝幼说完不敢看哥哥的脸,偏过头去盯着爸爸,他听见身旁椅子拉开的声音,固执地偏着头,像是有人掰着他的脖子不许他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