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下一秒便收起那些乱七八糟情绪,直了腰板,神色都多了点认真:“谢导要拍什么样的照片?”
后两天里,谢流筝都在就约拍地点和类型脚本跟她聊了好几次,出于金钱交易,秦钰甚至愿意为她出门前洗个头。
她要踩点,所以秦钰自己一个人打车晚了一步到,停在那栋烂尾楼前面的时候,司机甚至好心提醒了她一句:“小姑娘,不要为了追求刺激来这种地方。”
?她又不是来这里偷情。
这片小区都是荒废了好几年的烂尾楼,恰好是个阴天,乌云密布,丝毫看不见太阳一点影子。郊外又是到腰间的杂草漫步,一时间天色灰蓝阴沉,风吹草动都是阴暗的浪潮迭起。
谢流筝十分钟前给她发了消息,让她走到三楼去,她已经在那里搭好了景,就等着秦钰人过来。
烂尾楼没装灯,只有自然光扫射进去,三楼的回廊在幽深的环境里如同科幻片里没有尽头的环廊,多看几眼就要晕眩。
“怎么就你一个人?”她走到三楼的回廊,只看见谢流筝孤独地站在原地摆弄相机的背影,打光灯和反光板都大咧咧地摆在她旁边。
“找来帮化妆的学妹突然有事,一会我来给你化。”谢流筝说着,指了指一边的折叠椅,示意她坐过去。
“那你岂不是要一个人完成全部拍摄。”她才刚坐下,谢流筝就抱着化妆包站到她面前,旁边的打光灯开了暖色光,像是在昏暗的环境里升起另一个小太阳。
“没有,把我弟弟拉过来做苦力了。”谢流筝捣弄着化妆品,思考着给她化什么妆,连回答的语气都带了点敷衍。
弟弟?
和她交友六七年,秦钰自然知道这人有个弟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谢流筝的父母在她小学时就离了婚,她跟父亲,就比她小一岁的弟弟随她母亲去了英国定居。
之后便少了联系。秦钰也只知道她有个不算熟稔的弟弟,其他便一概不知了。
“你弟弟回国了?”
谢流筝正给她上粉底,示意她不要乱动,“嗯,刚好今年报了B大,说起来还是我们两个的学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