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沅在酒店跟顾琰又做了一次,快要上课的时候才带着一身痕迹回宿舍换衣服。上午三四节是全院一块上的大课,大家都提前去占座,整层宿舍楼都静悄悄的。
谢沅昨晚的内裤没洗,身上穿的是顾琰的新内裤,虽说不至于松松垮垮,但是也非常不合身。他跟导员请了一节课的假,回到宿舍换衣服,想着顺便找点东西遮一遮身上的痕迹。
然而不巧的是,谢沅回到宿舍还没来得及脱掉身上带酒味的衣服,程雀就从外边进来了。谢沅昨晚和早上都没吃抑制幻听的药,总觉得自己耳边好像又叫嚣着系统的电子音,但他听不清在说什么。
程雀回手把门关了,站在谢沅面前又问了他一遍:“你昨晚跟谁住的?”
程雀比谢沅高一个头,平时都是和和气气的,看不出什么气场,这时候兴师问罪的语气一出来,就显得格外有压迫感。谢沅突然有点心虚,摸了摸鼻子道:“跟一个新认识的朋友……怎么了?”
程雀冷笑,戳着谢沅脖颈上的吻痕问道:“新认识的朋友?谁魅力这么大,认识你第一天就能上床,也介绍我认识认识呗?”
这阴阳劲真够大的,他这么毫不留情地一语点破,本来就尴尬的场面立刻变得更加尴尬了。
谢沅一直很念程雀的好,因为程雀对他真称得上无微不至。就连前几天听不懂课,程雀都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给他讲,最后发现实在讲不通还给他准备了纯背诵版,让他到时候直接背好去考试,一样能得分。
这样的舍友,难道还能因为跟别人打了一炮回来他阴阳了两句,就跟他大吵一架?尽管谢沅觉得程雀这脾气发得没道理,他也不想激化矛盾失去这个朋友,于是立刻决定不能吵,得哄。
“不是,你生气啦?”谢沅陪着笑拍程雀肩膀,“我这不是……呃,就昨晚上喝多了吗,然后就……嗨,你就当我一时糊涂……”
程雀一把把他推到门上:“少跟我嬉皮笑脸的。”
谢沅的假笑有些挂不住了。
“谢沅,咱俩三年的舍友,我对你够意思吧?”程雀深呼了口气,像是在压着怒火。
“够,够够够,我知道你是好意。但……”
“你烦我吗?”
“怎么可能啊,我感激你都来不及,我……”